,但她不是我亲娘。
宋家本家在司州,十六岁那年,来了一个丰韵端庄的贵妇人,身边站着个丰神俊朗的贵公子。
石破天惊,阿娘同我说,阿念啊,这才是你亲生母亲。
母亲怀胎月时,我的亲生父亲辅国公战死北境。
为了不被叔伯欺负,为了能顺利承袭爵位,母亲找到好友,也就是我阿娘,接生时将我换成了男婴。
母亲说愧对我,但这个秘密永远不能揭开,所以,我回到她身边最好的办法便是嫁进秦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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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并不觉得这是个好提议。
宋家虽不如秦家显赫,但世代从医,在司州亦属大户,加之阿娘将我视若己出,我并未受过什么委屈,也没有想非要回秦家。
但他们一直极力促成。
十岁时,阿娘带我从司州来到京城,一则让我接管司安堂分堂,二则方便和秦家多走动。
她很喜欢秦翰,夸他相貌堂堂,文武双全……
一次滔滔不绝中,我忍不住开口,阿娘,你知道沈濯徊吗?
她像是突然被定住了,目光探究,怎么了?
我尽量保持面色平静,回道,借了人家的伞,需还回去。
我不知道阿娘是不是看出了什么。
她放下筷子。
脸上涌现复杂情绪。
像是愧疚,又像是遗憾。
良久,忽然说了句:沈家,听说已经和谢家定亲了。
7
忘记那天怎么结束对话的。
好像是和阿娘说,遇到一个棘手病症,要先回房翻古籍。
结果关上门,在窗前坐了一宿。
等第一缕晨光洒进窗棂,我如梦初醒,托人将油纸伞送还沈宅。
那个装着花笺的木盒,也被移出房间,埋进院中玉兰花树下。
8
日子和心跳一样,逐渐恢复平静。
唯一区别是,阿娘不再故意制造巧合撮合我与秦翰。
后来,她甚至索性回了司州。
第二年春,母亲生辰,举办赏花宴,邀我前去。
席上,她不吝于表达对我的喜爱,话里话外,都在告诉众人,想让我做秦家媳妇。
贵人们微怔,不明白为什么国公夫人放着好好的世家小姐不选,偏青睐我这么个医女。
她们当中,有不少是想让秦翰做女婿的,面上难免因此流露失意。
只有沈濯徊母亲笑盈盈的,长念姑娘医术精湛,是女中豪杰,要真被你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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