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表情的脸。
完美企业家的形象。
"把华北区的销售报表再给我看一下。
"他伸手接过助理递来的文件，大步走向会议室。
二十层的会议室里，十几个高管正襟危坐。
刘川枫走到首位，刚要开口，手机突然震动起来。
他皱眉看了一眼，是个陌生号码。
"继续。
"他对财务总监示意，准备挂断电话。
可就在手指即将滑向红色按钮的一瞬间，他鬼使神差地想到了什么，点开了来电显示。
归属地：江城。
他和苏宁宁的老家。
心跳突然加速。
刘川枫抬手打断了正在发言的财务总监："抱歉，我接个重要电话。
"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，他快步走出会议室，按下接听键："喂？
""是我。
"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声。
刘川枫的喉结滚动了一下："宁宁？
""嗯。
"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，"朵朵下个月幼儿园有亲子运动会，需要...需要父母一起参加。
她想问...问你能不能来。
"刘川枫握紧了手机，指节发白。
他几乎能想象出苏宁宁说这话时的样子——微微蹙眉，手指无意识地绕着电话线，就像当年他们恋爱时，她每次不好意思开口要他陪时一样。
"把时间地点发给我，我一定到。
"他听见自己说，声音有些沙哑。
又是一阵沉默。
刘川枫能听到电话那头轻微的呼吸声，还有隐约的背景音——可能是朵朵在说话？
他的女儿现在应该有多高了？
还喜欢草莓蛋糕吗？
"那...没什么事了，你忙吧。
"苏宁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。
"宁宁，等等——"刘川枫急切地开口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问她过得好不好？
太虚伪。
说他很想她们？
太唐突。
"朵朵的画贴在幼儿园走廊上，老师说她是班上画得最好的。
"苏宁宁突然说，然后迅速补充，"我只是觉得你应该知道。
"电话挂断了。
刘川枫站在原地，盯着手机屏幕看了许久，直到它自动熄灭。
走廊的玻璃窗映出他的脸，嘴角竟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微笑。
"刘总？
"助理小心翼翼地从会议室探出头，"大家都在等您...""会议推迟半小时。
"刘川枫收起手机，"帮我查一下江城最好的儿童蛋糕店，还有...玩具店。
"助理瞪大了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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