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年蝉夏,酷热不己,连沈宅也不例外,15岁的傅柠和4岁的傅常旭投宿于此,听沈钦鹤说了傅家的事后,还是卿清盛情张罗而来。
刚入沈宅那会儿,傅柠更多时候是在照顾傅常旭,应该说,打陆绮音离开父亲在意大利再婚后,更多时候阿弟都是傅柠带着。
如今身边也不再是大院里叔叔阿姨们熟悉关怀的面孔,傅柠早己懂事,不愿假手于人,在父亲重返部队时没半点哭闹,自己和阿弟都会好好的。
那天,把书房里大皮椅清洁装好,俩清洁佣人刚离开。
傅柠牵着傅常旭,颇为拘谨,她还不好意思管伯母要别的,最简单有趣的莫过于翻满是插图的书了。
她想阿弟也会喜欢。
过了好一会,傅常旭闹腾地往傅柠怀里扑,小不点拉扯着姐姐的头发哭喊着妈妈。
傅柠一时也哄不住他,好在卿清随后赶来了。
傅柠记得卿清说,家里好些年没小孩子了,也没什么新玩具,我们小常旭来试试电动椅。
卿清抱着抽泣的傅常旭站上椅子,吩咐人开着清风幅动模式,见小常旭水汪汪的双眼逐渐愣神,搂着小常旭顺势侧躺在皮椅上,卿清无声地轻抚阿弟稚嫩的后背。
烈日当空,窗外知了在灿烂鲜绿中雀跃喜然,屋内清爽暗淡显得分外柔和。
相处越久越明晰,卿清也曾那般良善,却比不得小三、斗不完小西,被迫蒙羞失了主母的体面。
物是人非,岁月是把刀,时人手中刃,沈随卿夺权后连父亲也收拾,反倒留了旧东西。
傅柠到琴房时,承喜小朋友正背朝屋内扑在露台竹榻上,萌萌的公主头一晃一晃地有被暖到。
她温柔地问:“我们的小承喜在看落日么?”
慕承喜倏地转身微微歪头,笑盈盈地说:“我想看看小鸟都是在哪唱歌。
阿柠姐姐你知道有哪些鸟吗?”
傅柠坐她身旁摸了摸小承喜乌黑的头发,柔声细语:“还真听不出来,我问清楚再告诉我们承喜小朋友,好么?”
慕承喜清脆地回答:“好哒。”
傅柠又问:“小承喜,是我一出去你就休息了吗?”
慕承喜捂脸偷笑:“我不知道你出去多久了,我就是不想练了。”
傅柠亲亲她的额头说:“今天小承喜己经练得很棒了,那现在我们去找慕慕。”
傅柠放慢脚步牵着慕承喜往承楼走,鸟鸣声在曲径幽香的林园小道越发清晰。
慕承喜笑眯眯拉了拉傅柠的手心说:“原来阿柠姐姐也有不懂的。”
傅柠弯腰轻搂了一下这个小家伙,愉悦地说:“小承喜,真可爱,世界很奇妙,有多少疑问,就有多少惊喜。”
与慕久久道别半刻钟,霍轩就到了。
虽说霍氏跟从沈家有几代之久,霍轩正经就任不过3年,年纪轻轻却是老派总管作风。
霍轩有礼有节地领着傅柠上了库里南,言简意赅说完行程细节就闭麦了。
一路霞光溢彩,傅柠按下车窗,晚风拍打着她的脸庞,繁华喧嚣置之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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