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晨会室投影仪亮起时,我正用钢笔尖扎自己虎口。
许沉舟播放的举报录音里,器械碰撞声像刀子刮过鼓膜:“放松,和痛经差不多...”
录音笔突然发出刺耳啸叫。
我抬头正对上许沉舟的眼睛,她瞳孔在暗处泛着冷光,像我们大学解剖课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。
“这段录音来自七年前某无证诊所。”
她点击遥控器,屏幕切换成患者子宫穿孔的病例照片,“所谓无痛人流的第一个谎言——林医生!”
护士长把咖啡泼在我领口,“哎呀手滑了。”
滚烫液体渗进纱布,锁骨疤痕顿时火辣辣地疼。
她弯腰擦拭时,我闻到她香水味下藏着的碘伏气味,和当年那个往我静脉推不明液体的护士如出一辙。
许沉舟突然掐断会议:“请林医生留下。”
等最后一个人带上门,她甩来一叠文件。
最上面是泛黄的术前同意书,监护人签名处“林建国”
三个字墨迹深浅不一——我父亲早在2008年就车祸去世了。
“第二个谎言。”
她指甲划过伪造签名,“他们说家长知情同意书是真的。”
我攥紧钢笔,墨水滴在护士长刚送的丝巾上,洇出胎儿形状的污渍。
许沉舟从孕检本撕下一页推过来,上面印着“疤痕子宫”
的超声描述,和我抽屉里的旧病历一字不差。
“第三个谎言。”
她突然掀开自己病号服下摆,那道贯穿腹部的蜈蚣状疤痕正在渗血,“他们说术后不会留疤。”
走廊突然传来重物倒地声。
我们冲出去时,看见医药代表跪在地上捡散落的单据,其中一张2009年的麻醉剂采购单上,编号与我和许沉舟病历记录的完全一致。
第三章裙摆第二颗纽扣暴雨砸在档案室铁窗上时,我正在翻许沉舟的孕检档案。
手机屏幕亮起,陈锐发来他儿子的作文截图:《我的局长爷爷》配图里,他父亲戴着我在黑诊所见过的劳力士。
“找这个?”
许沉舟的声音从背后劈来。
她手里捏着半张2009年手术登记表,患者姓名栏被血渍模糊,但“省实验中学”
的校徽清晰可见。
我后退撞翻标本架,玻璃罐里福尔马林浸泡的子宫标本滚落在地。
许沉舟弯腰去捡,后颈露出和我一模一样的电刀灼痕。
“那天停电的时候,”
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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