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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年后。
阿龙拿来请帖,“沉哥,沈氏集团的少东家大婚送来了请帖。”
周沉眼中闪过一丝狐疑,“我们和沈氏好像没什么业务,怎么会给我们发请帖?”
阿龙摸摸头,也是不解,“来人是少东家的秘书,说您去了就知道了,让您这个周末十点务必到场。”
周沉甚至都没有翻开请帖,只是扫视了一眼,就放在了一边。
婚礼那天,周沉漫不经心地踏入沈氏酒店的婚礼现场。
这两年他深居简出,若不是想拓展些正经生意的人脉,他绝不会来参加这种场合。
阿龙压低声音,“沉哥,听说沈家这位少东家手段了得。”
“几年时间就把家族产业扩大了几倍的规模。”
周沉不置可否地抿了口香槟。
水晶吊灯折射的光芒下,他眼角那道疤显得格外阴郁,那是桑如许死后,他自己用酒瓶碎片划的。
婚礼进行曲突然响起。
“现在有请新娘新郎入场——”
周沉随意地抬眼一瞥,手中的高脚杯“啪”
地砸碎在大理石地面上。
桑如许!
两年时光我更加耀眼,红唇噙着笑,再不是当年那个为他拼命的女人。
周沉的声音抖得不成调,“如许…是你吗?”
他踉跄着往前冲,撞翻了侍应生端的香槟塔,“如许!
你还活着!”
全场哗然。
我冷冷地看着这个发疯的男人,手指不自觉掐了沈司煜一把。
他疼得呲了牙,眼神里都是委屈。
我瞪他一眼,都怪这狼崽子非要给周沉发请帖!
我都不让他发了,他竟然敢瞒着我,一意孤行,看我晚上回去怎么收拾他。
周沉像被雷劈中般僵在原地。
他颤抖着伸手想碰我的头纱,却被沈司煜一把扣住手腕。
“周总,请你自重,我请你来是观礼的,不是让你来闹事的。”
“况且,我太太不喜欢陌生人碰她。”
周沉却恍若未觉,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,“如许…你还活着,你真的活着?”
我嘴角翘起,“托周总的福,大难不死!”
沈司煜突然搂住我的腰,示威般在我唇上落下一吻。
我佯装恼怒地掐他后腰,他却得寸进尺地加深这个吻,惹得宾客们起哄鼓掌。
周沉站在彩带与欢呼中,像个格格不入的幽灵。
他望着我们交缠的手指,突然笑了,“真好…你还活着…”
“如许,我现在已经洗白了,我可以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了…”
他数次哽咽,“你…你还愿不愿意让我给你一个家?”
婚礼现场突然陷入死寂。
周沉的声音回荡在大厅里,带着破碎的希冀。
他向前一步,西装裤管上还沾着方才打翻的香槟酒渍,像个狼狈的赌徒押上最后的筹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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