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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,他锐利的目光扫向谢璟行三人。
谢璟行心头一凛,侯爷这是动了真怒。
?噗通」一声,沈云珠重重跪倒在地。
这一次不是演戏,是实打实的恐惧。
她涕泪交加,连连叩首:「侯爷饶命!
殿下饶命啊!
不关奴婢的事!
都是他们!
都是谢璟行和谢承竹他们指使奴婢的!
」
此言一出,满堂再次死寂。
谢璟行猛地抬头,眼中尽是难以置信。
谢承竹更是目瞪口呆。
?云珠,你胡说什么?!
」谢璟行声音沙哑,既惊且怒。
?奴婢没有胡说!
」
?今日的茶水,」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目光飞快地瞟了我一眼,又转向父王和太子,「虽是奴婢失手,可……可之前谢璟行就教过奴婢,说若小姐发脾气,只管哭闹,他和谢承竹自会摆平。
他说小姐不过是耍性子,闹一闹,见他心疼了,自然就会消气,因为……因为小姐想嫁给他!
」
?你……你这个毒妇!
」谢承竹气得脸红筋涨,指着沈云珠骂道,想冲上去,却被父王一个厉眼钉在原地。
谢璟行死死盯着沈云珠,他眼中那曾对我吝于一见的深情,此刻只剩下破碎的震惊和浓得化不开的荒凉。
他张了张嘴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背叛抽干了所有力气。
我静静看着这场闹剧,亲手揭开虚伪面具的,往往不是旁人,而是他们自己。
父王一张脸已气得铁青,胸膛剧烈起伏。
他猛地一拍桌案,茶杯应声而碎,厉声喝道:「我镇北侯府竟养出你们这两个狼心狗肺的畜生!
霜华自小将你们带回,待你们不薄,你们便是如此回报她,回报侯府的!
」
他转向侍卫:「来人!
将这个颠倒黑白、搬弄是非的贱婢沈云珠,给我拖去浣衣局,杖责二十,日后若再敢踏出浣衣局半步,直接打死!
」
沈云珠闻言,两眼一翻,竟是直接吓晕了过去。
父王余怒未消,又指向谢璟行兄弟:「至于这两个畜生,各拖下去,重打三十大板!
打完之后,逐出侯府,永世不得录用!
」
?侯爷!
」谢璟行猛然抬头,眼中终于有了惊惶。
?大哥!
」谢承竹哭喊起来,却也无济于事。
庭院中很快传来了板子落在皮肉上的闷响,以及压抑不住的痛呼。
厅中,穆怀仁始终端坐,白纱下的神情莫测。
?霜华,」他轻轻唤我。
我回过神,看向他。
他伸出手,在宽大袖袍的遮掩下,悄悄握了握我的指尖。
?这下,可解气了?」他微微侧头,声音压得极低,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。
白纱轻动,我仿佛能看到他眼底促狭的笑意。
我心头一跳,那点郁结之气,早已烟消云散。
旁人总
说太子穆怀仁性子阴晴不定,喜怒无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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